深深烙着指尖印,渗出血。
“亲亲就……”池栖雁赶快双手捂住嘴,面容惊恐。
他听不得北玄商这般说,想像以前那样分走北玄商注意力。
他明明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,可他忘了一点,元魂能代表主人真心所想。
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。
他确实想跟北玄商亲亲,可是……他能吗?
“我现在释放邪气,等它飘过去,没准能找到地方,然后……”池栖雁不给北玄商插话的机会,小嘴叭叭,试图盖过那个小插曲。
那股曾触碰他的灵气在他的眼前开始汇聚,凝成了北玄商的元魂。
小小的,板板正正的,缩小版的冷脸北玄商。
北玄商走近他,面容正常,耳尖微红,他正怔神,对方飞快地亲了下他的唇,就散成了一团云跑走了。
他抿了下唇,回味了下那感觉,这个吻太快了,没有以往的深入,却格外的美味。
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,他脸颊微微发热,干什么突然亲他?
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,因为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吻而心跳不止。
他当真好爱好爱北玄商,能不能再也不分开。
什么唾骂,什么痛,他都可以承受,他只要北玄商。
“北泗……”他脱口而出,“我待你是真心的。”
这句话他早就想告诉北玄商了,而元魂的特质让他的心里话成功说出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北玄商回他。
这三个字,裹住所有下坠的情绪,轻松击溃他所有防线,眼泪珠子哔哩啪啦落下,他伸手去接去抹,越抹越多。
那灵气再次回来,凝聚成形,为他拭去眼泪,力道轻柔,像对待珍宝一样。
北玄商一直没有离开。
“栖栖,对不起……”北玄商慌乱地去擦掉眼泪,语无伦次,“对不起,我应该调查得更明白,是我太笨了……”
他这一生循规蹈矩,被困在围墙里,他想不出出格的事,做不出出格的事。
他早该跳出围墙,若他当时紧紧追问池栖栖,栖栖会不会把一切真相告诉他。
栖栖与他在一起的神态情绪怎么可能是假的?要真的想杀他,他早就不在这了,他对栖栖向来没有防备。
如果不是向智宽,他这辈子都将被蒙在鼓里,以为栖栖欺骗他,以为栖栖嗜血无情,以为栖栖真的不爱他……
“没有。”池栖雁小小声反驳,北玄商才不笨,是他自己太坏了。
“栖栖我当时该再倔点,信任你,”北玄商道,“栖栖你就会告诉我……”
栖栖掉下的眼泪滴滴砸碎他的心,手触碰的眼泪如岩浆般灼人,是他给栖栖的安全感不够,栖栖才没有将事情告诉他。
“不会。”池栖雁斩钉切铁回答完,又马上伸出手捂住嘴。
这是他的心里话,可他不想说出来,偏偏这破元魂,他一个没注意就全吐露出来了。
他才不要北玄商因为他被世人唾骂,被世人厌弃,都怪他太不小心,放走了向智宽,让他的计划曝光在北玄商面前。
没有向智宽,北玄商就永远不会知道,就不会与他再牵扯上关系。
如今,木已成舟,北玄商知道部分真相,还好不是所有。
他只祈求能留在北玄商身边,他不想要北玄商有任何负担。
北玄商眸色沉沉,蕴藏着即将掀起的风暴,他哑声问:“你瞒了我什么?”
池栖雁捂住嘴,不想说一句,他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。
“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?”
北玄商手搭上池栖雁的手,他知道元魂的特质,他只要拿开手,没准就能得到真相。
栖栖宁愿这般,也不愿意泄露一句话,到底是什么?